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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,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迎来四十周年院庆。四十载春华秋实,北大光华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浪潮中应运而生,也在这一进程中不断成长与蜕变,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。创造管理知识、培养商界领袖、推动社会进步,这四十年,是北大光华不断迈进的四十年。以厉以宁先生为代表的老一辈光华人留下的教育理念,历经岁月的沉淀,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光华人。
为庆祝这一重要时刻,学院将围绕光华40周年推出系列回顾文章。在这些文章中,每一位讲述者都将带领我们回溯光华的过往岁月,重温那些重要的历史时刻、关键的发展节点,以及他们在光华的亲身经历与深刻感悟。他们将分享在学术研究道路上的探索与突破,讲述如何以智慧和汗水为光华的学术大厦添砖加瓦;他们也会畅谈在人才培养过程中的点滴故事,展现光华如何为社会培育出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学术人才及商界领袖……
让我们跟随他们的笔触,走进光华的四十年,感受学院深厚的底蕴、蓬勃的活力与不变的初心。在这个特殊的时刻,回顾往昔,展望未来,共同见证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迈向新征程的坚定步伐。

扎根光华,坚守初心
王辉
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
组织与战略管理系教授
2002年8月,我怀着满腔的热忱加入了光华管理学院。在那个时候,学院正积极开展国际化建设,大力引进海归人才,我有幸成为其中一员。初入光华,其浓厚的学术氛围、对卓越学术研究的执着追求以及积极进取的治学环境,令我深受触动。当时,中国管理学领域尚处于起步阶段,光华所提供的平台为我深入研究组织行为学,尤其是中国企业环境下的领导行为与领导模式,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,我深知这是难得的机遇,也倍感责任重大。
在学术研究领域,我始终专注于组织行为学研究,将研究方向锚定在中国企业环境下的领导行为模式与理论创新。加入光华的23年里,无论外界环境如何变化,我始终坚守初心,未曾动摇。当然在指导学生时,我会充分尊重他们的个人兴趣与选择,全力支持他们在学术道路上自主探索,助力他们实现学术理想。
我的研究历程大致可划分为三个阶段。第一阶段为验证性研究,我积极引入国外先进的领导行为与组织行为学理论,将其在中国企业环境中进行验证,为后续研究筑牢了根基。随着研究深入,第二阶段主要聚焦于概念和理论的修正。因为组织行为学涉及人的心理与行为,受文化因素的影响很大,不少在国外被验证的概念和理论未必适用于中国情境。我会将一些比如建言、领导-部属交换等概念进行修正,使其更贴合中国企业的实际。第三阶段是当前的研究重点,即探索中国特色的领导行为、领导模式和领导理论。我结合中国传统文化,提出了适合中国环境的领导行为理论。例如,我们发现在国外,自恋型领导会对企业业绩产生一定的影响,而在中国集体主义文化下,又深受儒家价值观的影响,一个“既谦卑又自恋”的领导才会被下属认为是有魅力的领导,所以我总结在中国要想成为一位有魅力的领导,一定要做到“为人似水,做事像山”。同时,中国人深受传统文化中儒家、法家和道家思想的影响,因此企业的管理者应展示出“外儒内法,恩威并施”的领导行为。
现在,我研究比较多的是中国人的思维模式,并将其应用到领导行为领域。 中国人的思维模式与西方人是不一样的,西方人擅长线性思维,中国人则擅长辩证思维,这种辩证思维包含变化、矛盾、整体三个原则。我在这种思维模式基础上,我提出了“辩证领导行为”这一领导行为模式。这种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领导理论,对于中国企业的创新能力和企业绩效有着积极的影响作用。

在开展学术研究的同时,我也致力于将理论应用于实践,与业界建立了广泛 的联系,负责和参与了多项企业文化塑造、战略管理、市场定位、人事选拔和绩效考核的咨询课题,有幸为多家国内外知名企业提供领导力、企业文化、人力资源管理、人际沟通和团队建设等方面的培训,这些经历让我的研究更加贴近实际,也能够产生更多落地影响。
目前,我和其他几位光华的教授将研究重心聚焦于中国中小企业,特别是对 “专精特新”企业的成长与发展研究。因为中小企业是中国经济发展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群体,我把它们比作人体的毛细血管,只有毛细血管健康了,人的整个身体才能健康地运转。所以中小企业,尤其是“专精特新”企业、领航企业、单项冠军企业等对于中国经济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。商学院不应该只关注一些亮眼的、优秀的大企业,我们也希望商学院可以更好地关注这种中小型企业,从而有“从月明星稀到群星璀璨”的转变。我与光华的多位老师合作,深入研究这些企业的管理、成长和培育模式。通过跨学科协作,近期出版的《做实:“专精特新”企业的成长之道》一书在业界反响热烈,书中的理论和模型为企业管理提升提供了有效指导,而这也体现了我做研究的理念,既要脚踏实地,又要仰望星空。也就是说,既要有高水平、国际视野,同时也要解决中国企业管理的实际问题,推动中国企业整体管理水平的提升。
在光华的二十多年间,我见证了工商管理学科的蓬勃发展。在第五轮学科评估中,我们这个学科荣获教育部A+评级,这是全体光华人共同努力的结果。我作为评估协调人,从第三次评估、第四次评估,到第五次评估,见证了光华工商管理学科不断提升的过程。我深知学科发展的不易,但也对未来充满信心。在整个“双一流”建设过程中,我们承担了北京大学工商管理学科的建设任务。学科建设离不开所有老师的共同努力,大家愿意在这个领域做高水平的研究,同时也要培养更多优秀的学生。同时,在“双一流”建设过程中,人才培养是非常重要的。我们培养的学生,既要服务于中国经济建设的主战场(比如有一些参加选调的同学到偏远地方去工作,他们能够将所学的东西应用到最基层的管理中),同时也可以到海外高水平商学院担任教职,这都是老师和各位同学共同努力的结果。
从我加入光华以来,我就认为光华管理学院是中国最好的商学院。我们始终践行着光华的使命——创造管理知识,培养商界领袖,推动社会进步。我们都以非常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,努力在研究上,在学生培养上,在推动社会进步方面,都做到最好,这也让我们取得了商学院里大家认可的成绩。而谈及光华管理学院的未来,我们在“双一流”建设工作中也明确提出来,希望能在世界一流学科中排在前列,不只是应用经济学,还包括我们工商管理学。到2030年,我们希望在整个学科建设中可以做得更好。
回顾往昔,光华真的给予了我诸多难忘回忆,比如发表文章、获奖、学生毕业并获得好的工作机会,再比如2号楼的建成、我们的学科评估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等等。但是最难忘的还是和学生之间的情感。比如,每年的教师节,我都会收到学生赠予的祝福感言,有的时候他们还会将这些心意集成小册子;还有的博士生在论文答辩的致谢环节中,说了很多让我非常感动的话,那些真挚的表达常常让我泪流满面。
我们正处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,或者说是BANI时代,整个世界都处在一个比较脆弱、焦虑的状态下,所以我也希望年轻的老师们和同学们不要浮躁,也不要躺平,还是要坚定自己的学术初衷,脚踏实地做好研究,不被外界的情绪所影响,通过长时间的积累和努力,最终成为具有影响力的专家。

王辉教授,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组织与战略管理系教授,长江学者特聘教授。研究领域包括,中国企业环境下的领导行为,企业文化等。在国内外高水平杂志发表论文120余篇,出版《组织中的领导行为》、《中国企业环境下的领导行为与领导模式》等专著;荣获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优秀论文奖等奖项;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课题、面上课题、青年项目、社科基金、教育部等纵向课题和多个横向课题等,培养的博士生在伦敦政经学院、日本一桥大学等国际知名学府任教。

来源 | 光华40周年史册编写组
排版 | 李珅
编辑 | 王小雅
审阅 | 塔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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